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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在屋中急得直跺脚,而裴寂之的人还在门外候着。
实在躲不过了,柳枝只好道:“小姐,老爷和夫人今儿已经唤我去问了话,我只说你是受了风寒,不能见风,夫人说若是还不见好就重新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这自然不行,大夫一瞧什么都诊了出来,全漏了馅儿了。
才换的小衣又Sh透了,裴玉婵静静地坐在床上,她心一横,对柳枝道:“请公子进来吧。”
裴玉婵三年前进裴家门时尚且不知世事,她从前和母亲生活在一处小院中,哪里见过这等高门大户。
兄弟姐妹们说的那些吃的,玩的,谁家的小姐,公子,她全都不晓得。
裴家子nV间唯有同胞弟妹是最亲的,而裴玉婵,母亲去了,更无同胞弟妹,自然也就不得其他人的喜欢。
有一回他们当着裴玉婵的面指桑骂槐,说她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GU子小门小户的寒酸味。
裴玉婵明白,她父亲子嗣众多,她在裴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不想和这些人纠缠,垂着眸想要离开。
谁知他们说的话叫裴寂之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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