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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景令瑰披衣坐于案前,见她来了,放下手中的书卷。
景元琦忍不住多走一步,又想起刚才那步步引见和如今身份之隔,还是止住脚步,嘴唇嗫嚅道,“阿归,我见到了容寻和容承……”
景令瑰听到容一字,不禁垂下眼眸,轻叹,“今日朝堂上,我已经向父亲求情,陛下不肯……我想着明日找你说一下情况。没想到阿姊这么快便赶来了。”
景元琦哽住,随即沉默。
他抬头瞧了景元琦失魂落魄的模样,见她衣着单薄,景令瑰眉头紧锁,“阿姊,夜晚风大,再急都不知道批件裘衣吗?”
景元琦被他一提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就穿着下午的衣裳跑来了。还好此殿暖和,倒是不冷。
景令瑰说完这句,咳嗽了几声。景元琦讶然,这副情景难免让她回想起某个寻常的午后。她连忙问道,“阿归病了?”
太子的脸庞本来有些苍白,不过在灯火的簇拥下还是泛起了暖意。景令瑰对上姐姐的双眸,抿唇解释:“不过是风寒罢了。”
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阿姊,今夜你就待在东g0ng吧。明日我们一起去见陛下。”
景元琦刚想说这不合礼制,景令瑰却站了起来。他身形b几月前高大不少,只是眉宇之间更显冷漠。他看着仰望他的姐姐,很想肆意地笑,笑他的猜想终于成真,笑姐弟俩都被父亲牢牢掌控。景令瑰但最终只表露出三分,依旧是昔年忧心阿姊安慰她时的笑容。少年眼中柔光潋滟,低低的语气让景元琦不太能适应弟弟这般礼遇:“此处床榻让给阿姊,我就睡里面了。”
“阿归!”
景令瑰恍若未闻,走进内室。景元琦追上他,却被们拦下,“殿下,太子有令,您不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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