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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打击下,张君原先聘任的轩城重量级律师打了退堂鼓,中途接手的是临州一位律师,临阵换将气势已经输掉很多。
“润河化工厂事件看样子能告一段落了,官司输赢都无关紧要,反正从昨天起工程队已经在勘测土壤和地形,把数据摸准后地面部分涉及有限,”朱副秘书乐观地说,随即奉送高帽一顶,“幸亏方书计力排众议把记者拉过去开现场会,有理有节,瞬间扭转了形势,提到这个正辅那边都啧啧赞叹呢。”
引用别人的夸奖是奉承拍马的高级术,但在方晟眼里只淡淡一笑,问道:
“还有别的事吗?”
何超犹豫半晌,道:“易……易秘书来过两次……”
“噢,党校学习结束了?”
“还没,他爱人身体不好请假回来看望一下,顺便想向您汇报思想动态。”
方晟不经意道:“聊聊也好,行,叫他过来吧。”
轻轻敲门,小心翼翼进了书计办公室,易容方觉得格外悲凉:熟悉的领导、熟悉的场景,自己曾经轻车熟路想进就进;平时那些眼高于顶、架子满满的厅处级领导干部,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就为了进这扇门;寻常人眼里高深莫测的衙门,自己随便打电话差遣,材料说九点要不敢九点零五分。
如今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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