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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体制运作惯例,凡被大领导中途叫停的项目,接踵而来将是纪委或职能部门派出调查组,没完没了查账、查执制、查流程,翻个底朝天为止。这回出人意料地安静,省里并没跟进措施,倒让白钰犯起了猜疑。
站在关苓行政地形面前,看着一条条河流,一道道沟渠,一个个堤坝,愈惦量愈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要查便查,有啥可怕?只要站在中国人的立场,哪个好意思说青牛滩工程不该搞?
傍晚时分,马昊过来说综合中午到下午上百个电话了解的情况,这是一起“纯粹的孤立事件”,不代表申委立场。
马昊的判断并不起到宽慰作用,白钰皱眉道:“停工指示是宇文书计下的,复工还得争取他同意,如果有具体执行部门倒好办些……”
“白哥,白书计,”马昊道,“我真要劝一句,青牛滩的事别过于在意——他娘的关苓人都不在乎,您拚死拚活干什么劲?**烂尾工程多了去了,只要您没拿一分钱到兜里,反正申委书计叫停的,工程商拿不到钱、发不出农民工工资、老百姓骂娘,关我们屁事!”
“唉——”
白钰拍拍马昊的肩,道,“兄弟我跟你说一句,要是真这么做,白钰就不是白钰,更没必要大老远从京都跑过来!若是献媚,这会儿我肯定跑到省城设法向宇文书计掷地有声地汇报中止水利工程的有力措施,但良心呢?我会保住青牛滩工程!”
“嗨嗨……我境界不如您,啥都别说,晚上找个地方一醉方休!”
“算了算了,难得空闲今晚早点睡觉。”
白钰意兴阑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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