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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身体不太好,神经衰弱、失眠等慢性病,平时只跟祁琨来往,深居简出,祖宅的邻居都很少见到他。你发现今晚他掌控的谈话节奏对你非常有利,先是主动提及人事调整,然后问你的情况,再然后不停地发火,所以祁琨说他唱白脸,哎,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哈哈哈哈。”
“葛先生呢?他跟余先生一样从头到尾只叫‘祁兄’,也非一般人物。”
“我以前在一个大场合见过,他不记得我了,”缪文军道,“他是混改央企董事,具体哪个忘了,不兼经营层工作但说话很有份量,总而言之背后大有来头。话说回来,能跟祁琨称兄道弟的哪个不厉害?”
“是这样啊……”
白钰沉思良久,又问,“到基层工作的事大概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在祁琨面前很清晰地表达出来呢,七八月份,还是十月份前后?”
缪文军道:“以祁琨的精明今晚基本到位了,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随叫随到、负责买单,清晰表达的事由我来,见机行事……”
他第三次拍白钰的肩,“当下你得把手里那摊子事儿得以善终,我有预感,骆嘉斯马上就会要求重新修改方案。”
“您听到风声了?”白钰惊问道。
缪文军笑道:“明摆的事儿!管约明被调离了,新来的副主任明天报到,他的任务就是不折不扣执行骆嘉斯指示,让固建重工如愿以偿!”
猜得半点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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