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湛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沉默了好几秒，才缓缓开口：“你很喜欢他？”

        章白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语气轻快：“是啊，王泽很有趣，人又好，长得也帅，和我挺合得来。”

        话音刚落，陈湛文的手猛地收紧，玻璃杯里的液体轻微晃动，他的下颚微微绷紧，眸色深沉得像是夜色笼罩下的大海，深不见底。

        别和他在一起。

        章白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心里顿时有些恶作剧般的得意，她就知道，他是在吃醋。

        “挺好。”陈湛文低声说，似乎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自言自语，“年纪相仿，聊得来……确实挺好。”

        章白挑眉，靠近了一点，歪着头看他，“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陈湛文抬眸看着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带着些晦涩不明的情绪，最终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没什么。”

        他垂下眼睑，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喉结微微滚动，最后淡淡地说：“早点休息。”

        章白盯着他，眼神复杂了一瞬，最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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