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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建立的连结 (1 / 5)_

        谢兰霜第一次进产房时是初次杀人后第二个小时。

        他用了一年时间慎重又忐忑地设局谋杀,最后亲自动手将同辈堂哥送上绝路,血和脂肪的黏腻令他几乎洗不干净手,他解剖过实验动物,学过人体构成,但还是第一次处理活生生的人,在他处理后续时接到数十个未接来电,看他没接便发来了短信,血指纹被他摁在手机屏幕上。

        妻子早在两个小时前发生宫缩,他几乎把手指洗褪皮,仍然感觉手中弥漫散不掉的血腥味,他全身消毒后穿着手术衣进了产房,接过主刀医师递来的剪刀,亲手为出生的小儿子剪断脐带。

        病床上的妻子面色疲惫,即便疼痛被减弱许多,生产也是损耗母体且漫长的过程,她出了些汗,发丝黏在她的脸上,她却死死盯着谢兰霜手中的孩子,医生把嚎哭的婴儿擦干,递到谢兰霜怀里。

        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这双刚刚结束他人生命的手,此刻承担住新生命的重量,刚出生的婴儿满身泛红,皮肤皱肿,眼睛紧闭,身体却软绵绵地依偎着他,脆弱得不堪一击,谢兰霜却从心底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手心紧张地出了汗,脑子混沌不清,把他怎么这么小到会不会不小心捏死翻来覆去想了一路,那时的他并不清楚自己是否有担当生命的重量,他身体僵硬,把孩子递给妻子看。

        女人把这个孩子的脸全部仔细看过,眼角流下泪来,似是如释重负:“...他长得真像我。”

        谢兰霜仔细看也没看出来这皱巴巴没睁眼的小孩哪里像妻子,手中的儿子跟刚出生的小猴子长得差不多,不过他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容倒是多了几分真意,温声安抚道:“你辛苦了。”

        “谢哥,”妻子眼神柔软,亲了亲宝宝的脸颊,压下来那股不安和害怕,她一直都是这么喊他的:“你决定宝宝名了吗?”

        这是他俩之前就说好的,是女孩就由妻子来起名,是男孩就由谢兰霜来起名。

        “嗯,想好了。”谢兰霜眼神温柔,一直挂着笑脸,注视着那个孩子,把早就决定好的名字告诉她:“叫谢宫棠。”

        妻子低声念了念:“哪两个字呀?”

        “宫殿的宫,海棠的棠。”谢家宅邸长着一棵几百年的海棠树,每年都结白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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