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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那个男医生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没有任何要交代注意事项的样子,反倒是孟岺筠在江芊芊压制着怒火的眼神中,走到男医生面前,谦卑地鞠了个躬。
“今日,多谢了。”
男医生转着钢笔,他了口气:“嗯,好自为之吧。”摆了摆手让孟岺筠走。
江芊芊气得牙痒痒,手上还是老实地扶着孟岺筠,打开了后座车门:“去,你坐后座。”她说话没个好气,动作却是轻柔。
孟岺筠在被她推进后座时,蹭了蹭她的脸颊,说:“别气了好不好?”话一出,江芊芊的气就跟气球被扎了个孔,气一下给泄空了。
江芊芊梗着,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把座位调低,“我车开得慢,你先睡会,到家叫你。”
孟岺筠没拒绝,他搂着那件黑色大衣,轻轻合上眼。他昨日脑子很乱,在客厅坐了一个晚上,早上发了烧也照例去上班。夏天即使晚上气温低很多,他也不至于会到发烧的程度。发烧是因为宝宝和他的身体产生了排斥,他是一条孱弱不堪的半蛇,普通人的体魄,到了日子会发情,时不时控制不住人形,露出死气沉沉的蛇尾。
跟杨茜不一样,杨茜是纯种蛇精,人形和蛇形来去自如,她化为蛇形时很小巧灵活。而他蛇尾巨大而无力,他控制不了,他的蛇尾就跟瘫子的腿一样,无法移动分毫,只会渴望着交尾。
他的身体不伦不类,在人类中是异端,在蛇类中依然。他的孩子是人类的血脉,也在抗拒着他的孕育。
刚才打的点滴是蛇族的灵药,他人类的身板太脆弱了,难以承受蛇族灵药的强劲药性,一快了他就头晕目眩,胃液翻涌。可是看到江芊芊心疼他,没有昨日的疏离害怕,孟岺筠又觉得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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