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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样看着,我甚至忘记了最开始想要说什么,只好临时起意胡诌了一句:“我看你疼得厉害,我那边有伤药,待会儿拿给你,那处也是能涂的。”
她看起来惊讶极了,点头致谢,未再多言。
回身过来复又寻思,方觉有些失礼,可她颠沛流离无人教导,婆母不会说,陈生更是不懂,即便懂了也不会在乎。我家中并无女性长辈,跟着父亲长大,也是自己受了苦才知道要如何养护爱惜自身,可惜孕宫已损,无力回天。
坐在床前,我一一与她讲明,从头至尾,她面红耳赤,神色怯怯,一副放不开的模样。其实我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但身为老师不能怯场,我摸了摸她的胸,又带着她的手摸了摸我的,然后硬着头皮告诉她:
“你看,我们不都是女子,有什么可羞耻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要是不懂又不注意,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嗯,妾省得。”
到底是小姑娘,娇涩得很。不过她可比我当年有趣得多,我从小就已经是这幅没趣的模样了。娇柔无力而刚直有余,“不似女子”,这就是我夫君对我的评价。
女子就该像阿照这般乖巧可人吗,所有的女子都该是同种姿态吗,我不清楚,但阿照确实惹人喜爱,温柔体贴,我见犹怜。
我第一次摸到了阿照的手,我未曾料想,她的手竟是这般粗糙,掌心里还有硬的茧子。
“阿照过去受了许多苦吧,”这名字越见越顺口了,我捏着她掌心的茧子,轻叹道:“谁说妻妾之间非得闹个地覆天翻,你对小佩好,我也对你好,总不会让你孤零零独自受苦。”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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