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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眼前的皇帝虽然年少,但自即位以来,所行之事,已有明君之风。他设计献美,龙颜虽怒,也只波及他一人,由此已可管中窥豹。
“哦?”皇帝似是来了兴趣,“那是为何?”
他沉默半晌,不知道是不是该把适才的顾虑如实道出,皇帝的指尖轻柔地擦着他的双唇,让他的心头阵阵发悸。
素纱中单直领对襟,从双唇滑落至下颌的指尖,带着暧昧的温度,行过喉结,钻进对襟内,那指尖上似有火星灼人,令他禁不住地战栗。
笼中雀,死亦不能。
“陛下虽不会为难罪臣家人,但南风苑中服侍罪臣的内侍却一定难逃死罪,他二人中一位年过古稀,另一位还是孩童,罪臣……”
他话未尽,皇帝已将他的中单退至肩头。
锦缎长袖滑过他的前胸,他不及反应,皇帝把他从地上拉起,玉如意更加肆无忌惮地挑开他半挂的薄纱。
“方墨对你的印象倒是不错,他说男子承恩,比不得女子——那边有他专程给你备好的‘春华露’,与你下给晚、淑妃的东西差不多,不过据说效果更妙。但,朕也不逼你,你可用亦可不用,只不过方墨少有这般待他人的周到,此番好心总要让你知晓。”
他顺着皇帝的目光望去,床榻右边的紫檀岸上果然有一个单独出来的白玉酒杯,泛着冷光,他只觉喉间骤紧。
即便暗自对方墨的体贴心存感激,但要在皇帝的注视下饮下那物,那折辱之意犹甚,更不提皇帝话中已将霜晚带出,他若喝下,兴许可减少过程中所受的罪,然只怕皇帝更要轻视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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