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坦然道，“是。”

        “你开始就不打算让我帮你，”许榕想了想，有些悲凉的道，“我现在想清楚了，你不让我知道，恐怕不是因为悟道的关系，而是担心我知道了有通天塔这件事，明白了不可能升仙的我如今也有可能升仙，心态就会发生变化，今后就不会再专心修炼，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拼命为荷音派了……是么？”

        “不是。”

        周舒摇了摇头，正声道，“师姐，我不觉得你不可能升仙，更不会觉得，因为有了通天塔就会放弃修炼，等着将来升仙，这两种情况，在大多数荷音派弟子身上都会发生，但在你身上不会，我认为你有足够的天赋升仙，而且自身也没有问题，为了荷音派的三剑合一，你肯花费几十年，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光是这般执着，你就不会输给别人，你就算知道了通天塔，也不会改变什么，会坚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许榕呆了下，注视着周舒道，“师弟，你真这么想的？”

        周舒认真点头，“当然。”

        许榕轻叹口气，“知道通天塔的作用时，我的确有一瞬间有那样的想法，但很快就没有了，我知道，就算有捷径，但升仙还是要靠自己，不然就算去了天外，也还是什么都做不了，那还不如不升仙呢，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坚持自己的本心，坚持自己的道的。”

        “我知道，不过……”

        周舒顿了顿，“师姐，你修炼的真的是剑道么？”

        他觉得，许榕在剑道上有天赋，但似乎还没有达到能悟道的程度，在这种情况下，或许换换也是种选择。

        许榕微显茫然，过了好一会才道，“我还不知道……但我总会悟道的，就算不是剑道，也会有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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