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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迟疑。
“前辈,你怎么能这样?你也在荷音派待过,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人,还要抢夺我们荷音派的镇山法宝?保护荷音派,对前辈来说,难道不是顺手的事情么?”
人群里有人说话,是葛李,他一直都带着愤怒。
身为荷音派弟子,在自己宗门里,却被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云间派、天流宗也就罢了,但现在是这曾经同门的何起,叫他如何再忍得住。
哪怕何起的修为高出他百倍千倍,他也忍不住要斥责。
他说得振振有词,也有几分道理,不少荷音派弟子跟着附和起来。
何起微微一笑,伸手凌空虚抓,葛李如同一只蚊子,毫无抵抗被抓到了他面前三丈处。
葛李身上有伤,脸上还流着鲜血,但他没有一丝畏色,反而声音更大了些,“前辈在荷音派几年,也算得上是荷音派的弟子,荷音派并无得罪之处,我记得我还帮过前辈两次……”
“自己人?荷音派弟子?还帮过我?”
话音未落,何起脸上泛起一丝不屑,隔着虚空轻轻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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