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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风吹开珠帘,阿葵将美人觚里水重新换了一遭,白瓷底的清水上浮着琥珀色芙蕖,蜜糖一样的色泽,遮挡住水中倒影的眉目。傀儡青年轻轻抚开,临水摸了摸如今的轮廓,恍惚如梦。
几声鸟鸣催回思绪,他吸了口气,微笑着拿起鸡毛掸子擦去多宝阁上的积灰。
事情都干的差不多,瞥了眼屋外的侍女,阿葵背手拿着鸡毛掸子立在内室门前有几许犹豫,一双润泽清透的眼盯着那道门缝,终究是唇一抿,伸手拉开了门。
内室朝东的窗户开了半扇,正对着葱葱郁郁的桂树,青石流泉,花香馥郁。
几个侍女平日将昏迷中的女孩照顾的很好,乔孜如今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双手叠交在腹上,面色逐渐红润,不似刚开始时那般惨无血色。
早间万疏君来时给她编了几根小辫子,乌黑柔顺的发上簪着粉团团的桃花菊,唇色还抹了时兴的莲红色口脂,饱满鲜艳。
他跪在一旁看了几眼,本想悄然无声再退出去,可那双浓密的眼睫似乎动了。
弯弯的眼线下落了浅浅的阴翳,杏子眼像是睁了条缝。
日光充盈的房内安安静静,乔孜喉咙干哑,被光刺得又闭上眼,微微启唇喊了声。她原也没指望有人能听见,正想着爬起来找点水喝,一只茶盏送到面前。
“??”
她努力掀起眼皮,呆滞地看了看,视野由模糊转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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