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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苗初的尸体旁边,回忆起将他从湖中救上的那一夜。至于万疏君是何时寻来何时走近的她竟没有知觉。
——
黑云逼压,雷声轰鸣,雨幕里两道白色身影踏入乌啼阁内。
乔孜背着铁锹回来,沉默不发,瓷白的面上唇色淡淡,视野里黯淡至极。
一把伞撑在头顶,万疏君道:“节哀顺变。”
两人一大早便将苗初安葬在湖岸边的一棵老松下。乔孜坐在碑前许久,眼见大雨倾盆,电闪雷鸣,这才移步。
“人间万事,事不由人。”倾落伞面的雨珠,万疏君安慰道,“且若论起来,罪过皆在我身上,未曾叫人在离开时照看好苗初。你已经救过他一回,尽心尽力,如今切莫因此间遗憾痛伤身体。”
“你虽是大夫,却也要保重自己。”
乔孜嗯了声,腾出一只手替他抓伞,道:“多谢。”
身旁并肩的青年却故意抬高手,雪白的衣袖擦过耳鬓,乔孜望了他一眼,万疏君低眉垂首,缓缓道:“不必言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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