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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是被热醒的,全身上下被汗水浸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她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才不甚清醒地回想起她被苏朵带回苏宅的事。
高烧过后,咽喉疼得厉害,她动了动,想起身喝点水,却被手上传来的刺痛感,弄得一愣。
她抬起一看,原来是在挂吊水,已经点了大半。
放弃了起身的打算,她看向窗外。
透过窗帘缝隙,江晚隐约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天际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晨曦,深浓的黑夜逐渐被黎明的曙光所代替。
房间的门并没关严,苏朵与苏行东的对话清晰地传了过来。
“小朵,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离江晚远一点,你也不小了,叛逆期早就该过了,是不是再来一次当年的事情,你就能长记性了?”
苏朵的声音像从世间的尘埃上拂过,没有任何波澜:“哥,当年的事情我也有责任,你这样说……对她是种不公平。”
“你这是在跟我顶嘴?”苏行东将手中的烟卷凑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去,“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又连续吸了几口,他将手中的半截烟头捻熄:“八点之前,把她给我弄走,如果你不想让我亲自动手的话。”
男人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隐没,然后江晚清楚地听见了苏朵有些哽咽的鼻音,她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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