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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道:“赵钱孙说道,大家疑心乔峰和慕容复害死了马兄弟,却任由真凶不遭报应,逍遥自在,马兄弟地下有知,也必含冤气苦。”马夫人道:“是,只可惜赵钱孙已死,谭公、谭婆也没跟你说吧?”阿朱道:“没有,事到如今,我只好问带头大哥去。”马夫人道:“好,你原该去问问。”阿朱道:“说来却也好笑,这带头大哥到底是谁,家住那里,我却不知。”
马夫人道:“嗯,你远兜子的,原来是想套问这带头大哥的隆名。”
阿朱道:“若是不便,弟妹也不用跟我说,不妨你自己去设法查明,咱们再找那正凶算账。”萧峰明知阿朱有意显得漫不在,以免引起马夫人疑心,心下仍不禁十分焦急。
只听马夫人淡淡的道:“这带头大哥的姓名,对别人当然要瞒,免得乔峰知道之后,去找他报杀父杀母之仇,白长老是自己人,我又何必瞒你?他便是”说了他便是这三个字,底下却寂然无声了。
萧峰几连自己心跳之声也听见了,却始终没听到马夫人说那带头大哥的姓名,过了良久,却听得她轻轻叹了囗气,说道:“天上月亮这样圆,又这样白。”萧峰明知天上乌黑密布,并无月亮,还是抬头一,寻思:“今日是初二,就算有月亮,也决不会圆,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听阿朱道:“到得十五,月,亮自然又圆又亮,唉,只可惜马兄弟却再也见不到了。”马夫人道:“你爱吃咸的月饼,还是甜的?”萧峰更是奇怪,心道:“马夫人死了丈夫,神智有些不清楚子。”阿朱道:“我们做叫化子的,吃月饼还能有什么挑剔?找不到真凶,不给马兄弟报此大仇,别说月饼,就是山珍海味,入囗也是没半分滋味。”
马夫人默然不语,过了半晌,冷冷的道:“白长老全心全意,只是想找到真凶,为你大元兄弟报仇雪恨,真令小女子感激不尽。”阿朱道:“这是我辈份所当为之事。丐帮数万兄弟,那一个不想报此大仇?”马夫人道:“这位带头大哥地位尊崇,声势浩大,随囗一句话便能调动万人众。他最喜庇护朋友,你去问他真凶是谁,他是无论如何不肯说的。”
萧峰心下一喜,寻思:“不管怎样,咱们已不虚此行。马夫人便不肯说那人的姓名,单凭地位尊崇,声势浩大,随囗一句话便能调动数万人众这句话,我总可推想得到。武林中具有这等身份的又有几人?”
他正在琢磨这人是谁,只听阿朱道:“武林之中,单是一句话便能调动数万人众的,以前有丐帮帮主。嗯,少林弟子遍天下,少林派掌门方丈一句话,那也能调动数万人众”马夫人道:“你也不用胡猜了,我再给你一点因头,你只须往西南方猜去。”阿朱沉吟道:“西南方?西南方有什么大来头的人物?好像没有。”
马夫人伸出手指,拍的一声,戳破了窗纸,刺破处就在萧峰的头顶,只听她跟着说道:“小女子不懂武功,白长老你总该知道,天下是谁最擅长这门功夫。”阿朱道:“嗯,这门点穴功夫么?少林派的金刚指,河北沧州郑家的夺魄指,那都是很厉害的了。”
萧峰心中却在大叫:“不对,不对!点穴功夫,天下以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为第一,何况她说的是西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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