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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沈清,鼻子一酸,如果她的儿子江亦鸣还活着就好了。
她走过去,蹲在沈清跟前从包里拿出一包纸打开,给沈清擦脸的擦额头上的血。
“阿鸣到死都希望你好好的,让我和他爸不要为难你,你是个好姑娘,谢谢你陪阿鸣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说完,江母把手里的纸巾递到沈清手里,随后站起身挽着江父离开了。
沈清攥紧手里的纸巾,回头看着已经离开的江父江母,夜晚的风很凉,沈清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她从地上站起来来到江亦鸣的墓碑前。
她把买来的满天星放到江亦鸣坟前,蹲下身把香烛点燃一张一张的烧着冥币,明明晃晃的火光照在她脸上,萧条的身影似是没入了黑夜里。
“江亦鸣,我来看你了。”沈清蹲在坟前旁好久才轻轻出声。
她的声音很轻,在这冷风里显得越发虚无缥缈,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
她在夜色里,一杆枯骨,灵魂残败,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的江亦鸣,穿着白衬衣,嘴角咧出大大的弧度,梨涡浅笑,她好像已经很久没见到江亦鸣这么笑过了。
墓碑上只有短短五个字——江亦鸣之墓,截止了他短短的一生。
她拿出手机,电话薄上没有备注江亦鸣的电话,可对他的电话号码,沈清熟记于心,根本无需备注就能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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