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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拿治肺癌的药吃,还是拿胃药吃,他捂住胸口位置,只觉得里面的器官像是被图钉密密麻麻的扎进去一样,疼痛无处不在,偏偏连发泄都不能,他曲着上身,高大的身躯整个蜷缩在窄小的椅子上,身体疼的直发抖,厉景深很能忍痛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不管有多痛都能抿着嘴不吭声。
直到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张嘴吐了口血。
粘稠的血液从他嘴里滴到地板上,他熟练地伸手擦了擦,然后起身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再用湿毛巾捂住嘴。
五脏六腑像是千疮百孔,疼的厉害,厉景深泪眼朦胧,没当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怀念过去的沈知初,那个在日记本里每天给他准备饭菜,天冷叮嘱他加衣,一到冬天给他织围巾,想念他的时候就偷偷画他的画,把愿望折成纸星星和千纸鹤。
人一到疼痛,神经衰弱就忍不住怀念过去悔恨当初。
要是沈知初能在这个时候给他煮碗面就好了。
要是他还能叮嘱他注意身体就好了。
哪怕已经无用,但他起码不会抱憾终身。
厉景深吃了几颗止痛药。
过了一会儿,剧痛缓解了下去,但胸口和胃始终不舒服,一抽一抽的痛,连带着头都开始不舒服起来。
他痛出环境来,迷迷糊糊看到了沈知初,那个曾经穿着红裙一身骄傲的沈家大小姐站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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