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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火你放的。”不是在质问,而是在确定。
“你是来追究谁放的火?还是来要一个真相?又或是来推卸责任?”陆霆川夹着烟,明明灭灭的烟灰从他指尖弹下来,他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觑着厉景深发红的眼睛,嘲讽问道,“厉景深你真的爱沈知初吗?”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了,他曾经不在乎,只当沈知初是个玩意儿怀孕工具,后来她要离婚,他心里不舒服,没觉察到沈知初这个特殊的存在,只当自己是不喜欢别人忤逆他,要提离婚也不该是沈知初提。
他是那样的自负,自以为只要风筝线还拽在手里,就算她飞再远只要伸手拽一拽就能把她拉回他身边。
可他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可预料的意外,比如只要风大一点就能扯断绷紧的风筝线的。
“厉景深你还是一样的刚愎自负,你这个人自私惯了,得到了不珍惜,失去后追悔莫及,说难听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真的爱沈知初吗?不,你只是在为那个女人死了不能满足你一己私欲而后悔罢了。”
夹在手指上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烫的指尖颤抖,陆霆川冷着眼并没有松开,这样痛意,他曾经在沈知初身上按了不下五六个,烟灰都按入了皮肉绽开的伤口里,黑成一块。
陆霆川并不会在意一个曾经的玩具,他只在意怎样让厉景深痛苦,杀人不过诛心,果然沈知初的死没让他失望。
“我不是个好人,可我从来不会否认我是恶人的事实,不像你假仁假义,嘴里说着爱她,可让她身残心死的人是你。”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杀死她爸,两个孩子,还有她一直喜欢的那个傻子,几条人命,你拿什么来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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