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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深的情绪逐渐回转过来,他看了秦默一眼,随后转身往重症室方向走去。
房间里满是消毒水味,厉景深的眉毛不经意的拧了一下,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床边看着沈知初惨白到没有一丝生气的脸。
病房里很安静,寂寞无处遁形,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和在家里不一样,死气沉沉让人待久了有些气闷,厉景深坐下,仰头盯着输液管内滴动的药水,头一次感到害怕。
害怕什么呢?
害怕沈知初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厉景深鼻子蹿出一阵酸气,酸劲儿太大,连眼泪都冲了出来,他颤抖着手过去握住沈知初纤细的手腕。
病服已经是最小号了可沈知初穿上还是大了,轻轻一抬手,衣袖就落下一截,只见细白的手臂上几个显眼的针眼,针眼外一圈紫红和干掉的黄色药水。
“沈知初我不知道你生病了,病的这么严重。”
他忽然想起那天他把沈知初关在卧室时,沈知初敲打着门嘶声呐喊说她快要死了。
他当时嗤之以鼻,不以为然,以为是她在使什么花招。
他是没见过沈知初生病,可不代表她不会生病不会死。
当时的他怎么就没好好听她把话说完,将她放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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