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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深握着沈知初冰冷的手,涂药的动作很轻,平生第一次这么小心的对待一个人。
这要是被认识他的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受到惊吓,厉景深是谁?提到他都会不由往狂妄自大想,就这样的人,居然有天会屈膝在一个女人面前为她擦药,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厌恶的人。
厉景深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举动,沈知初也跟失了魂似的,只有护工发现了,一人坐着一个单脚跪着,刚还剑跋扈张的俩人现在居然这么和谐,仿佛谁都插入不进去。
网上说俩人有名无实感情破裂,可看着根本不像说的那一回事儿。
果然……网上谣言信不得。
厉景深没伺候过人,更别说这种细致的包扎伤口,药涂上,纱布裹住伤口就好了。
怕沈知初像刚才那样栽下去,厉景深给她栓好安全带后这才走到后面推轮椅。
护工站在后面犹豫了一下后,上前两步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人影了她才转身去找秦默。
半小时的车途,对沈知初而言漫长无比,她脑子里一时间浮现出各种画面,她和沈昌南斗嘴,俩人吵架,陈旧的照片上沈昌南抱着她嘴角挂着笑……
这些记忆如此单薄,像一戳即破的肥皂泡泡,拥堵着,争抢着,替她遮掩沈昌南视屏中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沈知初蜷缩在副驾驶坐上,她靠着右边,纤长的睫毛半垂着,长发铺满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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