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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身上的热一下子散尽了,他心里窝着的那团火仿佛瞬间熄了一般,只余下满心的凉意。
本也就是......什么都没有罢了。陛下愈发懂事知礼,往后也势必会威仪天下,海晏河清,岂是他这种无根草芥能够肖想的呢。
他望着方才陛下走出的那道门栏,道上有凉风吹过,仿佛是做了一场梦。
学士府的内庭与中庭只有二廊之隔,加上此处设施简单,很快便到了。
“方知鹤,你今日又跑出去干什么了?”一人发现她们,问了一句。
原来这白衣女子叫方知鹤。
“做些零工。”方知鹤平淡回了,让出身后的舒皖来,“这位是下回要参加秋闱的小姑娘,来这儿看看。”
舒皖挑了下眉,从方知鹤身后走出,对里间的几位神色不一的士子拱了拱手,“见过各位姐姐。”
一女子生得黢黑了些,看着舒皖生得雪白娇俏,道:“瞧你的模样,难不成是汴京本地的人?”
舒皖点头应了,“只做些小生意,勉强度日。前些年不知读书,想着是时候考个功名,做番事业了,今日既到了此处,便想进来看看,我听说这学士府是不设禁制的。”
那女子便答:“确实不设,进来洒扫一番便可歇住,汴京地界寸土寸金,朝廷设的这地方倒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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