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骄阳照进屋子里时，韩云柒便被明亮唤醒。

        床边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宋九和也早已离去，一点痕迹未留，若不是眉心的温热印象太过深刻，昨夜之事就像一场梦一般虚幻。

        听到卧房内的动静，素意便赶紧进来伺候了。

        今日的素意头上簪了一朵绢花，似乎心情极为愉快。

        梳头的时候，韩云柒瞧着素意唇角挂着的笑始终没变，便笑问：“可是有什么喜事？”

        素意挑眉，俏皮地望着自家小姐，道：“老夫人方才传话，小姐近日伺候王爷，多有辛苦，早起便不必去请安了。柳安阁的表姑娘听说了，知道昨夜王爷宿在了咱们归澍苑，气得砸了一个青瓷花瓶。”

        素意一边说，一边利落迅速地为韩云柒梳好了一个垂云髻，又极为用心地选了几只珠钗戴上。

        韩云柒知道她在得意什么，柳安阁的表姑娘虽然瞧着一直娇娇弱弱，但是女人都是有直觉的，苏芸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韩云柒和素意都听得出来。

        韩云柒拍了拍素意的手背，道：“别太张扬。王爷没有妾室，她也不是王爷的妾室，我们只需以礼相待即可。王爷昨夜虽然宿在此处，但我感觉，王爷定是有别的事才会待在归澍苑。归宁宴那日，王爷以公事为由离开，苏芸姑娘在王爷心中，也必定是占了分量的。”

        素意有些不悦地嘟了嘟嘴，道：“什么时候，小姐也这么谨小慎微了。”

        韩云柒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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