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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明亮的光线下,这个屋子就如野兽的血盆大口,生生将她吞噬殆尽。
那种无助感,惊悚感涌上心头来。
苏点晴觉得天旋地转,冷汗浸透了被褥,她却丝毫不觉。
“不,不可能的,簪子不可能自己跑掉,夜娘也不可能离开我。”苏点晴想起她与夜娘的最后一次谈话。
夜娘曾经说过,以后的路还是要自己走,她随时都可能会消散,她的存在本就是个错误。
夜娘还说,簪子只是个载体,她其实很虚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睡不醒了。
那时并没感觉到什么,现在再想来,夜娘那些话都是真的。
“不,不会的,夜娘,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苏点晴道,“你快醒醒,我以后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求你清醒过来跟我说说话。”
“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苏点晴不停地哀求着。
已经碎裂的簪子里,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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