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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之前,五匹神骏的快马早已备妥,马蹄在历经风霜的青石板上不安分地轻轻踏动,发出清脆而又空灵的响声,预示着一段未知的旅程即将开启。雪儿身着劲装,骑在队伍的中央,紫竹,紫云等几位师姐将他如同珍宝般护卫在其中,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形成一个牢固的保护圈,生怕他这初次涉足江湖的「师妹」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闪失。
「雪儿,感觉如何?」紫竹师姐催动座下马匹,与他并行,温润的声音里满是关切。她身为此行的领队,肩负着师父的重托,对雪儿的关照更是无微不至。
雪儿闻言,侧过头,努力在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僵y的笑容:「还好,师姐。只是…心里有些紧张。」
他终究没有说出心中那愈发汹涌的,真实的感受。自从双脚踏离峨嵋山那片清净的土地,一种奇异而又熟悉的感觉便如藤蔓般在他心中疯长蔓延。这条蜿蜒曲折,通往山下红尘的山道,这些沿途掠过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山川草木,都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彷佛昨日重现的错觉。更令他感到深刻不安的是,他T内那些本就桀骜不驯的内力,此刻像是被投入了火星的乾柴,开始变得异常躁动不安,如同数条沉睡已久的巨龙被骤然惊醒,在他的经脉之中肆意翻腾,咆哮不休。
《九Y真经》那GU至Y至柔的森寒内力,与童家内功那GU至yAn至刚的磅礴真气,如同冰与火,在他的气海中时而猛烈冲撞,时而诡异纠缠,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经脉产生如万千钢针穿刺般的剧痛。每当《九Y真经》的森寒内力与童家内功的磅礴真气在气海中猛烈碰撞,雪儿不仅感到经脉如万针穿刺,更有一种灵魂被撕裂的错觉。这些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为什麽它们会在我的身T里?难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在心中痛苦地质问,却得不到任何答案。而源自古墓派的那GU清冷内功心法,则像一GU涓涓细流,徒劳地试图在这两GU毁天灭地的力量之间斡旋调和,但其效果却微乎其微,无异於螳臂当车。
最让他感到困惑与恐惧的,是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中,还有一GU他完全无法辨识其来历的神秘内力在其中游走,那GU力量既有着佛门的温和慈悲,又隐含着道家的霸道无匹,既让他感到无b的熟悉与亲切,又让他觉得全然的陌生与隔阂。
我到底是谁?雪儿紧紧握住缰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在心中痛苦地嘶吼,为什麽我的身T会如此的复杂?为什麽我的这副躯壳里,会藏着这麽多不同门派,甚至相互克制的武功?
清晨的山风带着草木的Sh润清香拂面而来,却吹不散他内心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不安。他努力地想要回想起哪怕一丝半点的过往,但他的记忆就如同一座被终年浓雾所遮蔽的险峻山峰,他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模糊而宏伟的轮廓,却始终无法窥见其真实的面貌。
队伍在沉默中缓缓前行,沿途的风景虽是如诗如画,但雪儿的心思却全然不在此处。他的目光时而投向远方连绵不绝的群山,时而又无意识地低头凝视着马鞍上繁复的纹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微弱却又无b清晰的声音在不断地,执着地呼唤着:「回来吧…快回来吧…」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彷佛曾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慰藉,却又如此的遥远,彷佛隔着生Si与轮回,让他在渴望追寻的同时,又感到一种源於灵魂深处的恐惧。
峨嵋派一行人晓行夜宿,离开了蜀地的崇山峻岭,一路向东,朝着目的地河南伏牛山深处的紫英堂进发。雪儿骑在马上,沉默地看着沿途不断变换的山水风光与风土人情,心中那份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很快便被另一种更加强烈的,莫名的熟悉感所取代。他总觉得,自己彷佛曾经无数次地走过这样的长路,在这样的人间烟火中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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