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伢这才拿起饼，小口小口地啃。

        他吃得很慢，每咬一口都要细细地嚼，眼睛盯着饼上那些碎麦粒，似在研究什么重要的事。

        嘴角沾了饼屑，他没察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饼对于他来说，没有味道，准确地说应该是所有食物，对于他都没有味道。

        对面铺上传来笑声。

        小胖子阿福咧着嘴，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瘦高个：“你看他，吃个饼跟吃什么好东西似的。”

        瘦高个叫阿树，比芽伢大两岁，是慈幼局里带头的孩子之一。

        他瞥了芽伢一眼，嘴唇撇了撇：“傻子不都这样。”

        芽伢抬起脸，眨眨眼。

        他没听懂那些话，但看见阿福在笑，便也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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