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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哥,这事邪性。”阿旺扶着方向盘,声音压低,“老宅那边说,大少爷是到了的,有人亲眼见的。可转天就不见了,连行李都没动。”
藤鲤没接话。车灯在坑洼的路上颠簸,光柱里尘土飞扬。
藤家老宅在城西三十里的藤家庄。说是老宅,其实早没人常住,只留了两个老仆看门。每年祭祖,藤家会派男丁回去上香,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三年一大祭,必得是嫡系男丁,在老宅住满三日。
车到庄口时,快夜里九点了。庄子静得出奇,连声狗叫都没有。
老宅看门的赵伯提着盏煤油灯等在门口,见车来,忙迎上来。老人脸上褶子很深,灯下看着有些模糊:“鲤少爷来了。”
“赵伯。”藤鲤下车,“大少爷到底怎么回事?”
赵伯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先叹了口气。他引着三人往里走,煤油灯的光在青石板路上晃悠。
老宅是前清时修的,三进院子,这些年没怎么修缮,檐角都长了草。正堂还保持着旧式模样,供着藤家历代祖先的牌位。香炉里积着香灰,空气里有股陈年的霉味。
“大少爷是初七那天到的。”赵伯站在堂屋里,声音发虚,“那天我给他开的门,他还说赵伯,又得叨扰您三日。我给他收拾了东厢房,他歇了个晌午,傍晚时说要出去走走。”
“走去哪了?”藤鲤问。
“就……庄子里转转。”赵伯眼神躲闪,“后来天黑了,他没回来。我以为他在外头用了饭,就没寻。可到第二日早上,房门还关着,我敲门,没人应。推门进去……床铺整齐,压根没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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