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年淡淡地应了一声。

        小姑娘垂下眼睑，稚嫩的小脸上出现几分落寞来，而除了落寞，还有几分别的。

        少年眉眼微抬，瞥了她一眼，“晚上睡觉怕吗？”

        “不怕，有大黄在。”

        大黄听见它的名字，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过来，尾巴在后面摇成了电风扇。

        小姑娘摸了摸它的狗头，从火塘里扒出一个烤得软乎乎的地瓜，在手上来回颠了好几次，剥开外面的皮，露出黄橙橙的瓤，在嘴边吹了吹，分成两半，大狗极有眼色地去叼来了它的不锈钢盆放在地上，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小姑娘。

        小姑娘将一半红薯放进它的碗里，一人一狗吃得津津有味。

        冬天天黑得早，两人早早洗漱了上炕窝着，小姑娘其实是不想那么早睡的，尤其不想跟哥哥一起睡。

        但迫于哥哥的淫威，她只能不甘不愿地爬上炕。

        “里面的衣服也脱了。”少年倚在床头看书，眼睛都没挪一下，开口对在他后面窸窸窣窣的小姑娘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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