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和觉一模一样的眼睛，却盛着截然不同的火焰——那是深渊的颜sE，是禁忌灼烧的余烬。”

        排练厅的大镜子冰冷地吞噬着光线。周晚晴绷直脚背，旋转、落地，汗水顺着额角滑下，痒痒的，像一只冰凉的小虫。排练厅空旷得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和落地时脚掌与木地板沉闷的拍击。她不Ai人多，总挑寂静无人的午后独自起舞。

        “又一个人？”

        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周晚晴的旋转戛然而止，落地时微微踉跄了一下。镜子里映出陈觉的身影，倚着门框，手里拎着两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浅蓝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清瘦的小臂。yAn光透过他身后高大的玻璃窗照进来，给他侧脸g勒出一道柔和的金边，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心跳漏了一拍，“嗯，”她应了一声，“人多，吵。”

        她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咖啡，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他的手背，微凉，带着薄汗。那触感仿佛带着微弱的电流，让她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这是他们之间为数不多接近“亲密”的接触。咖啡的苦涩醇香在舌尖弥漫开来，她垂着眼，感受x腔里那颗因旋转而狂跳的心，正被某种更清晰、更安宁的东西抚平。

        陈觉走近些，目光落在她汗Sh的鬓角和微红的脸颊上。“刚才那个收尾，重心再往后压一点点会更稳。你的脚踝……”他说话时，气息几乎拂过她的耳朵，带着一种g净的像刚晒过太yAn的棉布味道。他抬起手，指尖悬在她的小臂上方不足一寸的地方，b划着发力点，“这里，核心收紧的瞬间，感觉应该是……”

        他的指尖没有真正碰到她。隔着空气，她皮肤下的肌r0U却仿佛感受到了无形的牵引，不由自主地绷紧、调整。

        “这里？”周晚晴侧身，模仿着他的示意抬起手臂，肩胛骨向后收紧，动作JiNg准得像他的镜像。

        “对！”陈觉的眼睛亮起来，“就是这里！你总能抓住最核心的东西。”他后退一步，看着她，笑意从眼底漾开，清澈见底，毫无杂质。

        “维也纳的皇家歌剧院，我们一定会站在那个舞台上。你跳《吉赛尔》，我给你画海报。”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约定，一个纯粹得闪闪发光的未来图景，连接着他们共同的远方——音乐、舞蹈、绘画，一切极致纯粹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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