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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邝借着喝茶的动作,拿衣袖挡住自己的脸,心虚得声音都低了几分,“啊呀,他是为师的师兄,为师驱使驱使我那小师弟还行,哪儿管得住他嘛……”
“我只是问他去向而已,何时让你管什么了?”愫愫双手抱肩,眯了眯眼,目光活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你们该不会是背着我想把沈缱抓走吧?”
“断不可能!”一提这话奚邝顿时不心虚了,拍了拍胸信誓旦旦道:“你师父我你还不了解?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此等为虎作伥之事来,你且把心放肚子里!”
愫愫目光打量着他的神情,确实不像他平日里同她打马虎眼的时候,此话应该是真的。
她顿了顿,又问:“你真的不知燃灯去向?”
“不知不知,为师都说了不知道嘛!”他咳了咳,看了眼天上的日头,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好了,该练剑了!你再过半月就要回去,师父我还得教你些保命的招式呢!”
他一边嘴里絮絮叨叨,一边往竹林外头走,走到半路又回头叮嘱道:“你先练着啊,不许偷懒。为师的水壶忘带了,回去喝口水再来。”
……
“逃避可耻。”
愫愫望着他的腰间明晃晃挂着的水壶,嘴里吐出四个字。
她练了大半个时辰,练得大汗淋漓,手臂几乎连剑也拿不出了。等了半天还不见他人影,便倚着崖边的石头上吹风,顺便看看人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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