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竹也坐下,背挺得有点僵。她双手把那厚重的错题本推到薄盏面前。指尖按在本子上,微微用力,泛白。
薄盏单手拿起本子,随意翻开。红叉连着红叉。他没表情,又拿起她摊开的,带着新鲜八十二分的卷子。眼神扫过,眉头极轻微地皱了一下。
“倒数第二题,”他开口,声音不高,“辅助线画错了地方。”他手里那支昂贵的笔,笔尖点在卷子上竹也画歪的那条线上。冰凉的金属笔帽擦过她放在桌沿的手背。
竹也猛地缩手。
薄盏好像没注意。他指尖点着题目,语速不快,但逻辑严密,把她那团乱麻的思路直接斩断,重新拉出最短最直的路径。
“这里,连中点……平移……看见没?角度出来了。”
竹也立刻抓起笔,唰唰地在笔记本上记,笔尖急促。她扎着低马尾,几缕碎发滑到颈侧,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蹭着皮肤。
薄盏的目光似乎在那片皮肤上停了一瞬,又落回题目。
“还有这个。”他笔尖移到另一道大题,“题g里‘至少’两个字,你当看不见?”语气里带点漫不经心的讽意,笔帽又轻轻敲了敲她卷子上忽略的关键词位置。
竹也脸上发烫,笔尖顿住。她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带起的气流,拂过她耳边颈后的碎发。
他讲题的目光专注,像有重量,沉甸甸压在她身上,让她不敢大口喘气。她飞快补上遗漏的条件,字迹因为紧张有点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