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他们可以确定，那些沾上鬼婚书的人，有一段记忆已经被抹去了，所以才会在交谈时一问三不知，既然这样，就不能拿他们当突破口了。

        碎片……他们现在有两片，剩下的要扩大范围去找。

        回顾这些也只是几秒钟的事情，江夜北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手镯上的花纹和名字，心中蓦然涌上一股暖意来。

        居然主动戴了刻有自己名字缩写的手镯，季归期肯一点点接纳他，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仅止于细节也很难得了。

        季归期摸了摸鼓胀得有些发疼的小腹，顿了一下，低头看向那支剩下的玫瑰，茎身颜色依旧苍翠欲滴，花瓣却明显秃了一圈儿。

        花罩已经被打碎了，明天才会刷新，现在只剩了个光秃秃的底座。

        “我胸口没有那么疼了，所以，你是不是也不用再憋着？”

        江夜北看着那朵残败一半的花，低声问道。

        眼前的雾其实还剩一点，视力开始逐渐恢复，变化最明显的其实还是胸口，五朵曼陀罗盛开时灼烈的叠加疼痛减缓了几分，这几天痛得基本分不清感觉，现在他才觉得胸膛上压着的大石移开了一块。

        “嗯，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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