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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淳看着站在小门槛上的杨臻,阖上棋盒起身道:“秦大夫既然输了,就替我研磨吧。”
杨臻微愣一下后还是答应着,他虽未曾磨过墨,但这档子又不是什么难事。
画圣作画用的颜色向来只有那么几个,丹砂等颜料都是现成的,需要杨臻磨的就只有墨色了。
说起来,这也是杨臻头一回见识画圣作画,想来若是此时柴赓和晁柝在场,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穆淳作画极快,起承转合间便成了半壁画中的一棵杨柳。杨臻原以为他又要笔述杨花和子规的旷世绝恋,结果却见他沾了丹砂色,在杨柳之下慢条斯理地绘出了一丛映山红。
“咦……”杨臻不禁咦出了声。
“墨。”穆淳挑着笔尾点了点砚边。
杨臻收了夸张赶紧掐着墨条研了几圈。
以杏色点染上几丝花蕊之后,穆淳放下了画笔,摘下笔架上的一支玳瑁中狼毫,在砚中轻沾一下后在画的左上方写下了两列字。
寒商不识踯躅花,徒以金英为绝色。
“啧。”杨臻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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