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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师徒在汉中一直待到了仲秋。其实方通淮是不想走的,秋甜儿也不舍得方通淮走,但考虑到季风轻已经在昆仑看了几个月的家了,再这样下去大概就撑不住了,方通淮也就不得不离开了。
杨臻本想着与任去来一起回汉中的,但一行人出了四川地界后,苏纬又出了些状况,细细数算了一下所剩不多的大补药酒后,杨臻便直接调头向东去,领着苏纬和周从燕回了药师谷。不过因着苏纬吃不消颠簸,所以在熬过漫长的山路、过了武昌之后,他们便转走水路了。从武昌到崇安没有直通的水道,虽说要倒几趟腿,但在船上的路程总归是舒坦些的。
悠悠荡荡,等到崇安已是七日之后了。
林年爱把药师谷交给周从燕打理,然后带着杨臻闭门调理苏纬,又是七日之后,苏纬走起路来总算是不晃了。
周从燕不通医道,在这七日的等待中只当是苏纬这惨淡孩子救不过来了,以至于一连难受了好几天,直到苏纬被放出来,她才知道苏纬“只是累到了”。
她不了解苏纬的身体状况,也无法想象“累到了”竟然需要两个神医连续修理七日。不过只看苏纬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便只剩心疼了。
“好徒孙,你的冲经学得不错,继续保持,以后我让你师父我徒弟教你武功!”林年爱揽着苏纬往葡萄架子下走。
苏纬欢天喜地地点头答应。
“阿衡真的没事吗?”周从燕坐在葡萄架下的一把小竹凳上嗑着葡萄问身边站着的杨臻。
如今七月将尽,药师谷地气又好,葡萄已经结了几茬了,眼下正是密密坠坠的硕果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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