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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啊!”
“娘总念叨着放生,爹爹他能回家吗?”
“你爹整日里打打杀杀,不知造下多少杀孽。娘放生一条活鱼,便能减轻你爹的一分罪孽。天上的神明看到咱家的诚意啊,就让你爹平安回家了。”
“娘,婉儿帮你……”
娘儿俩这是在放生。
活一命,抵一命?放生一条活鱼,便能抵消一份杀孽?
但愿如此吧。典籍上说,众生平等。而这终究只是一种祈愿。因为典籍中又说了,天道无情,众生为刍狗。人间的罪恶美丑、恩怨仇杀,以及生生死死,与天上的神明没有关系。
岂不见于家村的乡亲们是多么的善良、纯朴,为何惨遭屠戮而至今大仇难报?
正如这娘俩儿虔诚的守候与期待,而那个男人早已长眠于荒山野岭之中。
河边的树荫下,静静站着一位少年。
少年的身旁,跟着一匹黑色的健马。马背上的行囊中,插着一把布条缠裹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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