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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以往,他或许要为此纠结一番。而他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吃尽了苦头,也受了太多的欺骗,对于这个混乱的世道与莫测的人性,他已渐渐有了自己的判断与认知。
只是他依然不擅于辩论,在村里的时候,他说不过于二狗,后来说不过白芷、蛟影,或是仲坚,如今,他说不过一个小丫头。
而徒逞口舌之利,不如行胜于言。
于野默默转身,奔着客房走去。
也许季颜起床洗漱去了,房内没人。一扇窗户透着天光,四下里倒也明亮。
于野将买来的纸笔与朱砂放在床榻上,又找来一个陶碗与一个木凳子。他在榻前坐下来,伸手去拿包裹与长剑,却又眼光一闪,微微皱起了眉头。
包裹与长剑放在床头,看起来并无异常。而他离开客房的时候,特意记下了包裹摆放的样子。此时,他确信无误,有人打开过他的包裹,动过他的长剑。
于野将包裹与长剑拿到面前,逐一查看。
谁在暗中动了自己的东西,难道是季颜?
包裹中的物品一样不少,唯独遮住剑鞘、剑柄印记的布条有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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