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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饮什么酒啊,也不怕耽误行程!”
季颜悄悄嘀咕一声,丢下一个无奈的眼神,拍打着屁股上的草屑,起身回应道:“来啦——”
没有出门之前,潘远倒是懂得礼数,而出门之后,犹如放飞了自我。他不仅随意使唤季颜,对况掌柜也是大呼小叫。尤其是途中小憩,他竟然喝上了酒。况掌柜只得让夫人与菜儿回车歇息,他独自留下来作陪。
于野吃了肉脯糕点,饮了几口水,算是填饱了肚子,随后在季颜的马车上找了块旧布撕成布条,又取下行囊中的长剑,以布条裹住剑柄与剑鞘上的道门标记。
不管况掌柜怎样暗示或劝说,在抵达鹊灵山之前,他都不会离去。却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与道门有关,以免招惹麻烦。
裹扎了布条的长剑,虽然看着破旧,却藏锋于内、朴实无华。
于野将长剑插入行囊,忽然神色一动。
十余丈外,有人拿着木凳坐在马车旁,低垂脑袋,打着瞌睡。不过,他方才分明用他的独眼看向这边。当自己转身之时,他瞬即又低头躲避,佯作瞌睡的模样。而即使他动作隐秘,又如何瞒得过自己的神识。
莫残?
正是那个赶车男子,独眼独臂、满脸刀疤,却起了一个颇有深意的名字,莫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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