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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灯亮了一整夜。
外面已经安静下来,齐鸣轩团在床上,眼睛睁开了又闭上,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盯着门缝漏进来的光发愣。
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手机就在旁边也懒得去拿,提不起劲儿。脑子里很懵,也很晕,灵魂像是已出了窍,躺在床上也有种不真实的漂浮感,每一根神经都坏死了一样。
好处是那种巨大的、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没的痛苦也跟着一起消失了,只有心脏偶尔会揪着疼一下,闷闷的,不太清晰,隔着一层膜似的。
他获得了短暂的、麻木的平静。
坏处是睡意好像也被抽走了,脑子清醒得可怕,怎么自我催眠都没有用,他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熬干了。
一整夜就这么混乱地过去了,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模模糊糊听到洗手间传来淅沥水声,他才猛地惊醒,一个鲤鱼打挺,脚踩到地面的同时眼前一黑,他腿一软,好险没直接跪下去。
他不得不扶着床沿缓了缓,眼角余光瞥到窗外天还是黑的,这么早,薛野就要洗漱走了吗?
麻木的知觉复苏,他又感到了痛,可能是失眠的后遗症,大脑充血发涨,太阳穴一跳一跳地抽着疼,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连胃里都跟着一阵翻涌。
他咬紧牙关才忍下了呕吐的冲动,深呼吸几下,拍拍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急急忙忙地打开门。
冲到洗手间的时候薛野正从里面出来,两人的目光撞到一起,只一秒齐鸣轩便慌忙挪开了视线,有些局促地道:“我、我起来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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