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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谈话之后,齐鸣轩再也没说过要薛野留宿之类的话。
日子这样不尴不尬地过着。齐鸣轩时常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一度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能接受薛野的性取向,他和薛野就能和好如初。薛野却提醒他,不仅仅是同性恋。
他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他和薛野需要保持距离。他无法接受,却偏偏不能说什么。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强求薛野像从前那样对他,是一件太自私的事。
何况,他扪心自问,大约也做不到真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于是他们只能“和好”,却永远也不可能“如初”。
他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野离他越来越远,有时候做梦都是薛野与他形同陌路的情景。他们在人群中相遇,眼神却没有丝毫交集,仿佛两滴融入大海的水,就那么平静地擦肩而过。
这个梦让齐鸣轩暗自焦心了很久。梦不可怕,可怕的是梦境影射的现实——假如事情继续发展下去,那很有可能,就是他和薛野的结局。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来自家里的一通视频电话。
他妈妈,齐澜女士,在单身七年后,终于又迎来了人生第二春。男朋友比她小十岁,身高腿长且头发茂密,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他妈本来无心婚恋,架不住对方穷追不舍,目前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他的意见。
齐鸣轩茫然了一瞬,笑着答:“我能有什么意见。这位女士,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好吗,我们成年人的事都是自己决定的,不要老想着别人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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