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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宿,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齐鸣轩上完厕所出来,薛野的电话已经挂了,人却还站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动不动的,像尊雕塑。齐鸣轩想到刚刚那个爆炸性的消息就头皮发麻,愣是没敢出声儿,贴着墙蹑手蹑脚地潜进了卧室。
躺下了才反应过来,气冲冲地想:靠,这是他家,他为什么要跟个贼似的?
想是这么想,却到底没敢吱声。睡意是早被吓飞了,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躺在床上发了会儿愣,撇头看到另一床空荡荡的被子,想起薛野夜色中孤零零的背影,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
假的吧,他想,他一定是听错了,薛野怎么能喜欢他呢?他们二十多年的交情,薛野要是个同性恋,他会不知道?
可这份侥幸心理,很快就因为薛野的迟迟未归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难受。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活了二十二年,不是没有人跟他表白过,其中也不乏一些曾经的朋友。按理说他还是有些经验的,可此刻要他回想那些经历,竟然有些记不清。
想来,无非也就是拒绝、疏远那一套。
他唯一可以笃定的,是当下这种烦乱、苦闷的心情,是他从未尝过的。
想到有个男的喜欢自己,那男的刚刚还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种生理性的排斥、反胃是怎么都克制不住的。这要是别的什么人,他当时就得一拳挥过去,别的不管,先干一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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