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本想说些安慰的话，最后只是徒劳地蠕动唇瓣，把话咽回去。

        别人的家事，自己管不了。只要仲景承诺保她平安，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她要考虑的，只管在水月宫混吃等死就好。

        “时候不早，殿下还是快去吧。”她随便找个由头和仲景道别，为了避嫌，打算和他错开。

        见温若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兴致，仲景也闭上嘴，静静地看着她，好半天才答应。

        云烟看到自家主子和别人谈完话后，和仲景的下人从石雕后走出来。

        仲景望着她的背影，蓦地阖上双眼，单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按压太阳穴，神色痛苦。下人见状，想上前关心，被他摆手拒绝。

        “这几天的老毛病了，无碍，”缓了好一阵子，仲景才直起身来，“快些走吧，别耽误。”

        这几日入夜总是睡不安稳，梦中像被魇住般，时不时浮现一个陌生女人的脸。他以为是谁下蛊，暗中派人去查，结果一无所获。

        刚刚站在温若面前，心中怪异的感觉滋长蔓延。明明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却都让他找到相似的熟悉感，如同迷失在津口的人遇到停泊的船，那样令人安心的归属感如此久违。

        “娘娘，景王都说了些什么啊？”云烟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襟，被温若一记眼刀甩过来，呐呐住嘴。

        “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温若推开她的手，拢了拢身上的薄衫，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后面的云烟手举在半空，神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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