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膳是什么？”温若打个哈欠，张开双臂任由丫鬟摆弄，睡眼惺忪。

        云烟囫囵说两句，她也没听清，只是系上腰带，坐到桌前，看着云烟呈上来的饭菜，面色不变。

        没事，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这点小事，不至于。

        豁口的海碗盛着飘油的白粥，青菜干瘪，粘连在一起，散发出难以形容的味道。

        温若接过云烟递来的竹箸，翻着那一小碟咸菜，小心翼翼地塞进嘴中，牙关处传来嘎嘣的声音，舌根吸收未化开的盐粒，温若五官扭曲，将嘴中的菜叶吐在桌上。

        “娘，娘娘……”云烟有些不知所措，急忙从旁边倒茶，递到温若面前，温若接过一饮而尽，连喝好几杯，才将嘴中发苦的味道驱散。

        “这御膳房当真是越发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云烟见自家主子难受，气得胸口窝火，温若听到这句话，拿杯子的手一顿。

        “你说这是御膳房端来的？”

        “是啊。”云烟眨巴眼睛，显然不知道说错什么话，怎么娘娘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温若缩着脖子，这个仲永可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刚送过去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就端来这猪食给她。

        不过也打消了一些嫔妃的歪心思，不敢在饭菜上动手脚，这一点倒是让温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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